舟问她什么,她也很少答,似乎并不乐意同他这样的人打交道。
这场小小的婚礼风波之后,两人理应再无交集。
之后的某天,傅棠舟到A大附近某KTV会所找一朋友。
这地方学生和附近的上班族来得比较多,他挺少来。
包厢里正在谈着事儿,忽地门被推开,一个女孩儿探出半个脑袋来,跟他四目相接。
居然是顾新橙。
她见到傅棠舟的那一瞬间,也有点儿懵。
她连忙缩回脑袋看了看门上的号码,好像是走错包厢了。
这里每个包厢门长得都一样,走廊弯弯绕绕,她哪里分得清?
顾新橙连忙说:“不好意思,走错地方了。”
她退了之后,傅棠舟却莫名有点儿心痒。
他跟朋友说: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顾新橙一人在走廊里兜兜转转好久,也摸不清方向。
恰巧这会儿她接了个电话,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,她冷着嗓音说:“你不要拿别人手机打给我了。”
挂电话之后,她心情明显不佳,靠着墙慢慢蹲下去。
头埋进胳膊里,肩膀轻轻颤抖着,像是在哭,又像是在笑。
傅棠舟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去的,他拍了下她的肩膀,她抬起半湿的眼睫看着他,眼底一片水色,竟让他心头莫名一软。
他不问,却也心知肚明。
顾新橙不想这副模样回去找同学,也不想一人孤零零地离开。
于是傅棠舟把她带回包厢,她一个人坐在沙发的角落里,闷声不吭地偷偷擦眼泪。
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,不禁让人猜测,究竟是哪个男人那么狠心,让她哭得这么伤心?
傅棠舟给她要了个果盘,她一片水果也不肯动,更不敢喝他点来的东西。
明明都跟他过来了,却还是对他严防死守。
他长得像坏人吗?
傅棠舟坐到她身边,手里拿了一支话筒,问:“你喜欢听谁唱歌?”
顾新橙愣了下,问:“你会唱歌?”
她不太相信。
傅棠舟说:“我不会。”
顾新橙说:“那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傅棠舟笑了一下,并不回答。
他的手指在点歌机上来来回回,似叹非叹地说一句:“我找人唱给你听。”
顾新橙问:“你找谁?”
傅棠舟指了指屏幕,说:“自己挑一个。”
顾新橙看向屏幕上的那一页,当场愣住。
她不懂他的意思。
傅棠舟说:“在北京的,我都能给你找来。”
相当游刃有余的语气。
顾新橙被吓坏了——原来他出来唱歌,都找明星来陪吗?
她立刻说:“我不要。”
傅棠舟问:“真不要?”
她果断地摇了摇头。
傅棠舟说:“那你别哭了。”
他给她递了一张纸巾,顾新橙犹豫片刻,接了过去,擦了擦。
倒也真的就不哭了。
那天晚上,傅棠舟亲自把她送回了学校。
傅棠舟试着约她出来吃饭,偶然有那么一两次,她答应了,他便带她过去。
一来二去,倒也熟悉了不少,她渐渐愿意同他多讲几句话。
“你们那儿考A大挺难。”
“还好。”
“你平时是不是都考你们班第一?”
“不是,我只考第二。”
“第一呢?”
她顿了下,这才说:“是我同学。”
语气掩饰得不是太好,一下子就泄露了她的小秘密。她同那位第一之间,似乎有点儿不那么为人所说道的过去。
傅棠舟并不问,可下次也不会再提这件事。
“你呢?”
“我?”
“嗯,你在哪里上的学?”
“美国。”
餐后,傅棠舟要了一只橙子。
那橙子在他掌心翻滚好几圈,被剥去橘色外皮,露出内里多汁的果肉。
他尝了一口,挺甜的。
他递了一瓣到她唇边,说:“你尝尝。”
顾新橙怔忪一秒,张开唇咬了下去。
年轻女孩儿对于他这样的男人,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——恐怕任何女人都无法无动于衷地面对着他。
顾新橙心性顽固一些,可也难以招架他几次三番地撩拨。
她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温柔,像是有了小星星。
那一年的圣诞夜,他跟她说,他有些醉了。
顾新橙摇摆了一阵,问他:“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
傅棠舟笑:“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
喜欢一姑娘,想跟她上个床,哪里有什么不对?
成年人了,讲那些情情爱爱海誓山盟,不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