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沈云倾一时无言,他当然是不会答应的。
林时恒又是冷笑几声,甩开袖子,放大了音量。
“你既然一开始就不喜我姐姐,要么就别娶她,要么就在发现不喜后趁早放了她,现在拘着我姐姐在你们沈家为你伺候父母五年,又为了生了孩儿,倒是说要和平分手了??”
“哪里来的和,又哪里来的平?!”
“你这等人,嘴上说的冠冕堂皇,说要响应新社会不能被旧社会习俗蒙蔽,可你现在所作所为,和你所说的旧社会那些休弃妻子的男人有什么不同,只是将休弃换成了离婚,你就能堂堂正正的赶走五年来从无错处还未你生下孩子的妻子,不过是道貌岸然,批了一层人皮的禽|兽罢了!”
沈父听的额前青筋直跳,再让林时恒这么说下去,若是传出去,沈云倾的名声怕是要毁的一丝不剩了。
“贤侄,你莫要说的太过分,我已然说明,黎澄会一直是我们沈家的儿媳妇。”
“爹!!”
面色通红的沈云倾急急叫了声,却遭了沈父一声呵斥:“逆子!你给我闭嘴!!”
“沈伯父好意,我们方家心领,沈大少为什么要离婚,我也已经知晓了。”
林时恒没打算听沈父的,只是微微侧身,垂眼望向沈云倾:“沈大少在国外,可没少带着红颜知己参加聚会啊。”
“那位自小饱读诗书的才女,是叫做,任茯苓对吧?”
一直还在坚持着傲骨的沈云倾立刻变了脸色:“你莫要胡说,我提出离婚,与茯苓没有任何关系!”
“茯苓?叫的这么亲切?”
林时恒嗤笑一声:“好啊,我相信沈大少,只要你向我们方家保证,在与方家大小姐离婚之后,你再娶的女人绝对不能是任茯苓,我便代表方家,依了你。”
沈云倾脸青青白白,口又张张合合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一旁看着的沈父沈母哪里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闹离婚了,沈父脸色铁青,沈母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有喘过来,捂着心脏处颤抖着手指向儿子。
“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!!黎澄嫁进我方家五年,孝顺公婆照顾家里,就算是你五年间只回来一次也从未有过怨怼,你、你竟然为了外面的小妖精,要与黎澄离婚!”
“娘!茯苓不是你说的那样,她是个很有才情的才女,性情也很温柔,她……”
“闭嘴!!!”
沈母拿了桌上的茶杯就丢在了地上,浑身都在颤抖:“勾|引有妇之夫,这不是小妖精是什么?!我告诉你,你休想让那个贱人进门,坏我沈家门风!!”
沈父也被气的不轻,倒不是气儿子在外面有了女儿,而是气他竟然为了外面的女人要休弃家里原配,就算是他对方黎澄如今的家世不太满,觉得不能帮助儿子,可一个外室,怎么能做沈家媳妇。
眼看着沈云倾还张口要辩驳,他直接一脚上去将儿子踹翻在地。
“败坏家风,我今天非要将你打死不可!”
眼看着沈父上手要打,林时恒伸出棍子直接拦住了他要打在沈云倾身上的手。
“沈伯父要管教儿子,是您的家务事,我方家不便看着,既然沈大少要离婚的原因已经找着了,今日,我们便来讨个说法。”
他站的稳稳地,脸上带着笑,眼中却满是冷的,对着身后人道:“给我砸!”
方家人在路上就被嘱咐过,听了这话立刻上前,将花瓶瓷器全都砸在地上,墙上挂着的画也都撕下来丢了出去。
沈父沈母都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惊吓到了,“贤侄,你这是做什么!”
“好叫沈家伯父知道,将我们好好的小姐娶回去又这样糟践,我方家就算是现在不如从前,也绝不会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。”
林时恒以棍为拐,斜斜撑着身子,十五岁的年纪,看着却跟个积威许久的当家人一般,散漫话语中透露出了威胁。
“今日,沈家若是不让我们方家为大小姐出口气,大可将我们赶杀出去,只是从此之后,有你们沈家,便没有我们方家,有我们方家,就没有你们沈家!”
这话说出来,便是要结死仇的意思了。
沈父望着脸上还带着笑的林时恒,心中咯噔一声。
从前他不将这个年岁还小的小子看在眼里,可看今日这做派,他竟然还有几分本事。
今天要是不让他们出了气,日后方家哪怕得点造化,都会往死里踩他们沈家。
他年岁大,性子谨慎,想到这里,脸上缓和了几分,只当是没看到正在四处打砸的方家人,挤出一个笑来,“贤侄,何苦要闹到这般田地,你放心,日后,我必定好好让这个逆子对黎澄,绝不会再有下次。”
之前被踹在地上的沈云倾脸也被吓得有点白,可一听到这话,还是倔强爬起来,不甘道:“爹,我与方黎澄实在不合适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!!!!”
沈父本就憋屈,好不容易忍下来又看着儿子拆台,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