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温雅如此信任一个男人的话语,穆林眸中闪烁一抹妖异的光波,“我不认为夏千醉就是你口中从一而终的男人,”
听着穆林夹杂些许嘲讽的笑声,温雅手指弹了弹高脚杯,清脆的声响伴随着那清越寡情的嗓音缓缓诉说:“穆林,有时候女人信任一个男人根本不需要珠宝和钻石,那种根深蒂固的信任有可能全凭直觉,”
“但你无法否认,珠宝和物质的保障会延长一段感情的长度,”穆林轻佻挑起俊挺的眉梢,眉目闪动着不以为然一点都不赞同温雅的说辞,
如果他是含着金汤匙的王子,沒经历过贫穷和谷底挣扎的生活,或许会相信温雅口中“直觉的信任”,但他并不是一个自小幸运的王子,他有今天也是通过无数失败与血和泪累积而成,见惯了世态炎凉和寡情薄意,根本不相信一个女人会不计较一个男人的本身价值多寡,愿意跟着对方过清贫的日子,
温雅一时哑然,或许穆林说的对,沒有一个女人甘愿陪着男人过着艰辛的日子,诚如她也是一样,
或许她本身拥有改变命运的能力,所以不在乎一个男人的潜在价值多寡的问題,但当她失去那份力量,她自问做不到甘愿一辈子过着清苦的日子,因为沒有人愿意过沒钱的日子,
见她不说话,穆林讥诮笑了笑,“瞧,口齿伶俐的你也无法反驳,所以我的论证还是可行的,唯一的差别你和其他女人不同而已,”
一个骨子里被高傲包裹的密不透风的女人,又极为的聪明,年幼又经历了天堂与地狱的惊变,造就了温雅从不轻易依靠一个人,全凭自己的能力打拼,只要能成为人上人,她根本不计较方法,
这或许就是经历过磨难,经历过痛楚打击的人的弊端,质疑一切靠拢而來的真心,这个毛病穆林也有,只不过穆林是个成功的生意人,天生具有冒险精神,所以一次次被温雅打击,却不气馁,
然而,穆林同样是个高傲的男人,老是被拒绝、排斥、冷言冷语,也会觉得心会冷,是以温雅说分手以后,他并沒有像以前一样缠着她,
“方法可行,不代表适用任何人身上,”
抿了一口酒,甘冽的液体划过咽喉,温雅眉目微醺,艳容说不出的妩媚,然而那双冷眼却异常清醒,她深深看了一眼对面温文尔雅的穆林,想着今晚两人如朋友般款款而谈,低低的笑声溢出唇齿,
以往两人见面就是上床,再多的缠绵悱恻都是为激情而衍生的步骤,后來两人跨过见面就放倒的快节奏,试着跟一般情侣一样谈情说爱,感情是培养出一些,可是一切都因为一个女人叫夏流盈的女人生生遏止到一定程度上,
回想昨日种种,温雅微醉的一笑,“穆林,你是一个炫目的男人,我不否认喜欢你,但仅此喜欢而已,”
举杯邀饮,温雅的直接一直深得穆林喜欢,她沒有所谓女人的矫情,穆林优雅举杯:“你的赞美有点迟,不过我还是很高兴,”
叮的一声,酒杯撩人的碰了一下,说不出的暧昧悄然升起,犹记得有一次两人也是在这,因为拼酒而在楼上休息房间激战一夜,
四目相对,视线交汇的刹那,两人眸光都闪过一缕莫名神采,显然都想起那充满野性和酣畅的床上较量,
“呵呵,”异口同声的笑了笑,
温雅错开穆林灼热的目光,扫了一眼挂钟,放下酒杯淡淡说道:“很晚了,我该回家了,”
“我送你,”穆林敛去眼中的失望,风度翩翩的秉持朋友间的尺度,
“不用了,”温雅音色轻柔,透过落地窗看见了黑夜下犹如妖孽炫目的金发男子,“看來我的新婚夜注定不平静,”
淡淡轻笑,温雅缓缓起身,拢了拢长及腰际的秀发,微微叹气的看着能准确找到自己的夏千醉,她的妖孽回來身份似乎比之前越來越难搞了啊,
“新婚夜,”穆林声音满意错愕的味道,他跟着站起來眼底流动着惊诧,他成天把结婚挂在嘴边给温雅念紧箍咒,结果温雅跟防恐怖分子一般从不松口,而现在他却从温雅口中听到她今天结婚了,,,,
心脏被嫉妒鼓动的躁动不止,穆林清晰听到自己血液里的叫嚣,一双邪肆的双眸犀利锁定了温雅的面容,等待她的回答,
“是啊,今天是我的新婚夜,”温雅回眸一笑,艳容荡漾着一抹形容不出的笑容,惆怅中有甜蜜,期待中有依赖,这笑容称不上幸福,却也和不幸沾不上边,
“忘记跟你说,今天和我千醉登记结婚了,而他送我的结婚礼物是一辆冰银色的跑车,”
温雅仿佛说故事一般又补充了一句,接着就见夏千醉踱步而來,她慵懒的伸开双臂,妖孽俊美的夏千醉温柔给了她一个拥抱,“小刺猬,新婚夜放我鸽子,这种不道德的事情就你能干得出來,”
宠溺异常又泛着浓郁温柔,夏千醉的肢体语言以及口吻诉说了他对温雅的宠爱,别说是一丝被放鸽子的火气,就是看见穆林在场都找寻不出一丝嫉妒,
懒懒靠在夏千醉怀中,温雅撒娇的用额头蹭了蹭他的颈窝